当我真心实意地丧的时候,总有人觉得我在卖萌

卢瀚文说。

刘小别不同意,因为他就没有觉得卢瀚文在卖萌。卢瀚文不需要卖萌。换句话说,卢瀚文卖了萌也没有任何卵用;因为无论他卖萌与否,用怎样的姿势卖萌,刘小别都会严肃又无情地说:

“你不能连着两天吃自热火锅。”

卢瀚文说:“那我是真的很丧。刘小别,你不让我吃自热火锅,你觉得自己好意思莫?”

刘小别说:“昨天把我嘴巴都吃肿了!”

卢瀚文越来越丧了:“应该是我亲肿的才对啊!!!!!”




卢瀚文这个人,非常不符合一般习性。刘小别认识了袁柏清,认识了卢瀚文,原以为身边所有人都是嗜辣如命的,除了他自己;直到和徐景熙半夜聊天,聊到袁柏清的傻逼和卢瀚文的隐形傻逼,才知道,卢瀚文是蓝雨里唯一一个整天往宿舍里带酸辣粉和油炸食品以及火鸡面的人。徐景熙说:“我们都是老实人。”而卢瀚文说,吃辣不能代表他不是老实人。他也老实,老实不一定要这样体现。

所以他昨天晚上下楼跑步的时间里就从711买了一大碗自热火锅回来。两个人煮了饭,下饭吃,刘小别坐在桌子边上很淡定地吃,——他吃得太慢了,以至于卢瀚文先吃完,回到屋子里又出来,才发现他已经搁下了筷子,正在卫生间里疯狂漱口。太耻辱了。刘小别说:反正你就是不能吃。

卢瀚文问:“那我能不能丧呢?”

刘小别说,我还没丧呢!不可以。

有时候刘小别觉得他们两个在一起总是非常误解丧这个字原本的含义。本来很不高兴,这么一闹,又高兴了。刘小别觉得过于随意。实际上,从他最近的观察看来,卢瀚文并不是无缘无故地就经常吃辣,就向他发出灵魂提问——卢瀚文要经历一件大事。卢瀚文今年夏休来的时间推迟了很久,原因就是他要接任队长了。很突然,必须要做很多事情,交接很多工作。可是当他偶尔向刘小别灵魂提问的时候,刘小别居然还在说自热火锅的问题;嗯。刘小别想,我有点讨厌。

可是无论讨不讨厌,已经回答了,也没有办法。刘小别五点起床,就思考出这么一个“没有办法”来。他有点睡不着,坐在客厅沙发里看电视,看昨天国外比赛的回放,看着看着,觉得有点菜,又关掉了。

他想:该怎么告诉卢瀚文这件事情呢?

这件事情又是什么呢?简而言之,大约是:你很可爱,但是你也可以很丧。我觉得你可爱和你现在很丧,这两者并不矛盾。你也没有卖萌。好吧,我错了,我应该正视你的问题;我不应该抖机灵。我还愿意陪你吃自热火锅,反正……

卢瀚文应该会说:“那我要把你亲肿!!!”

等等,这不行。刘小别心想,这有点太刺激了,很快又要开始训练,如果形象不达标,实在影响不太好。


卢瀚文听了人话,果然比较受鼓舞。在宝贵夏休的最后一天,他买了两大碗自热火锅——花掉了一整张毛爷爷。毛爷爷是从刘小别的书桌角落里掏出来的,刘小别说,你很小幸运星。当然不单只生财方面。为了表示自己的诚意,刘小别说你可以去吃辣的;于是卢瀚文就风一样地刮到楼下去了。

说来,卢瀚文也真的很可爱。他吃辣也好,吃清淡的也好,吃他爱吃的不爱吃的,都要分给刘小别一起吃。每当这个时候,没有人可以在他面前显露出“我其实不喜欢吃”;刘小别这次是被意外发现的。既然发现了,而且卢瀚文看起来没有非常不能接纳(只是嘲笑他而已),于是他就坦白了。

其实自热火锅味道很好。看着它在纸盒子里面咕嘟嘟地冒泡,也很有成就感。

咕嘟咕嘟嘟嘟嘟嘟嘟。刘小别盯着那两盒咕嘟嘟的菜和火锅汤。卢瀚文在他对面,也用一样的姿势盯着,他鼓起腮帮子,看起来就像在咕嘟嘟嘟嘟——刘小别想跟他说,小朋友不要紧张呀,没有问题的,不要给自己太大压力。不过他不是知心姐姐人设,踌躇再三,还是趁手没有弄脏之前,摸了摸他的脑袋。


其实网络通讯很好,QQ很好。卢瀚文不开心的时候,刘小别说了:你可以对我说。

卢瀚文问,你不会觉得烦莫?不会觉得我整天不开心莫?

刘小别想了想,说了一句人话:你当队长当的不爽,分摊给我一点,让我爽一爽啊。

卢瀚文想了想,他觉得这话很有道理。总之,我和刘小别前辈就是哪哪都很般配。“冰箱里冻了冰块,我临走之前放进去滴。”他问,“你还要不要视频吃自热火锅呀?”

刘小别呜呜呜地说:“等我嘴不上火了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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