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卢】儿化音又招谁了呢

 @幽小游咩咩咩 


游游滴生日到惹 祝里生日快落(啊,我没话说了


我来激情抄袭:欢声笑语中打出ooc!




刘小别清醒了,确切地说,他打算清醒了。他躺在床上看了一个小时天花板,刚刚感到一些困意的时候,又有人敲门。按理说,在坐起来套拖鞋去开门的那一瞬间,刘小别就应该清楚自己的午睡泡汤了。


他拉开门,门口站着橙色大棉袄的快递小哥。快递小哥。这张脸,他确认了三遍,不是奇装异服的卢瀚文。


“您签个字儿。”这下没有卢瀚文乔装的可能性了;他还没学会讲儿化音呢。


撞上门的一刻,刘小别感觉自己有点挂不住脸色。



他还是又回去躺了一会儿,大概说,是没有认命。要说,午睡和命运没有什么既定的关系,但是眼前刘小别就是要梗劲儿,他要扼住命运的咽喉。他要睡着。他要盯着墙上的那条,显眼得令他无法不施加注意力的,裂缝,听着楼上叮里咣啷嘟隆隆隆的装修声,脑子里想着卢瀚文的一团(穿着橙色外卖棉袄)的影子,睡觉。这是不可能的事儿,于是刘小别掐了半天,没把命运掐死,反把自己弄烦了。他心想:干嘛闲的没事要和命运过不去呢?贝多芬聋了,可我手没断啊。


他可没去辨析手断更重要还是卢瀚文跑了更重要。如果不辨析,前者的地位还无可动摇;这万一一多事,事情又要变得复杂。


卢瀚文滚蛋吧。刘小别猛地坐起来,他想去摸自己不知道哪去的蓝牙耳机,结果在去床底下掏东西的路途中,崩殂了,脑袋磕到了地板。




没瞎,没傻,没植物人。就袁柏清来拜访可怜队友的时候,觉得这人有点不在状态。


“你今天怎么没去公会帮手儿呢?”他问。


“你别说儿化音,行吗?”刘小别烦得很,“我不想听。”


“……你又咋了啊?”


“别说就行了,”刘小别说,“我跟卢瀚文分手了。”


这个事实从他嘴巴里说出来,就跟说“我昨天晚上又灌了两罐子啤的倒桌子下面睡了大半天刚刚才爬起来”一样正常。刘小别做过这种事,上次的时候,是啦,这不是卢瀚文和刘小别第一次分手了!袁柏清心想,可是,我不能作出习以为常的样子。


“……这次咋回事儿啊?”他要做知心哥哥,良好队友。


刘小别忽然暴跳如雷:“别说!!!!!!!!”




这还难伺候了。袁柏清没有办法,他不是第一次吃奇怪的哑巴亏,他们俩现在还没绝交完全是因为,这人冷静的时候是个正常的、很好的人,时而会承担起带午饭的苦差事。冷静的时候也很多。至少,到现在来看,除了跟卢瀚文分手的若干次以外,都还不错。


有时候袁柏清想,这世界上要是不存在卢瀚文,也就清净了。


“不能这么想。”刘小别说,“做事要从根儿做起,光没卢瀚文行吗,还不能有黄少天!……没黄少天,我还有啥可愁的?”


袁柏清提醒他:“你说了。”


刘小别不搭理他,刘小别说:“你说是不是?其实做得彻底点儿,就不该有蓝雨,就不该有……”


行了,行了行了行了。袁柏清捂住他的嘴。再说就他妈地域歧视了。




刘小别发了这么一通垃圾牢骚,冷静了,或者说,暂时冷静了。他逐客了,掏出一瓶——可乐,因为自从上次发现自己原来并不能喝酒之后,他就很挫败地,买了一大箱可乐勉励自己。有那么一段时间,卢瀚文陪他一起喝可乐,两个人动不动就一起坐在电视机前面,就着可乐跟烤鸭片看电影。那时候,卢瀚文说:以后应该搞个家庭影院!


对于自己动不动联想起来这些昔日温馨片段,刘小别有些嗤之以鼻。但,也没有那么嗤之以鼻,而且鄙夷的对象是自己。人怎么能这么没出息呢?不过也是没办法的事。刘小别想到这里,就坦然地去没出息了。因为他挣扎过一番之后发觉,掐死命运,最好的结果,也就是落得一个一块断气儿。这有什么好的呢?


卢瀚文曾经说:以后会分手难道就不复合啦!别哥哥,你想什么呢,你难道不想和我在一起猫?如果想,又是咱们都没有办法的事情,那就只好听天由命啦!反正我们命还行,对吧,我们分手了这么多次了,现在不是还在这里手拉着手呢么?


刘小别现在怀疑自己是在梦里听见卢瀚文放的这屁话,因为,这什么玩意,什么逻辑啊!然而,卢瀚文就时常说这种话。他现在不是十四岁的小矮个了,而且那长高的三十几厘米里,刘小别怀疑塞着的全是弯弯绕绕的心窍。这太,恐怖了。有时候他想,我爱的难道不是那个小鬼头么,就是拿希望祷言搞死我的那个——十四岁的卢瀚文么?既然如此,我还在做什么?


他在不同阶段的分手里质问过自己:我在做什么?我不爱他吧,我现在矫情什么呢?


时间常常就这样过得很晚。在刘小别反复思考的过程中,卢瀚文便渐渐地,又扣扣那扇木门,穿着各种奇怪的服装——有一次是上世纪邮差的乡土服饰,刘小别是真的没认出来——出现在刘小别面前。这像一种神奇的反复重逢。即使最短的分手周期才有一天。刘小别怀疑,卢瀚文的分手都是有预谋的。


“你这不是扯淡么?”卢瀚文说,“难道哪次是我提的?”


刘小别说:“我想提了你还不知道?你肯定提前策划。”


卢瀚文哼哼着,拎起可乐想来一口,半路上被刘小别抢了瓶子,深棕色糖浆在瓶口危险地过过一遭,差点漾出来。卢瀚文哼唧,等刘小别把瓶子放回茶几上,揍了一下他快翘到茶几上的大腿。


刘小别问:“干嘛?”


卢瀚文说:“放下!什么姿势,能不能文明点?”


刘小别揪着那声搞笑的“文明点”,他笑了一下午。如果不知情者,不能猜到他们那天下午在看闪灵,而不是家有儿女。




刘小别再睁开眼睛的时候,他发觉,天居然黑了。钟表在亮堂堂的屏幕上面,借着光,显出一些十点左右的轮廓。他用了几分钟,看着他根本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的电视节目,意识到自己睡着了。


这算午睡么?他想,可能,算。上一次看到天的时候,差不多亮堂堂的,还是下午吧?


这不那么重要。重要的一点是,他感到自己有些饿了。卢瀚文在不在,忽然变得无足轻重,现在如果那个送外卖的小哥向他单膝下跪不然不给烤串,那刘小别肯定当场以身相许。抱着这样完全是扯淡的心情,他点亮了屏幕,打算这次多拿两串鸡心。正在翻找鸡心的时候,传来一条新消息,那是两周前刚被他删掉微信好友的卢瀚文同学。


卢瀚文问他:“你行不行啊?你要不要点外卖了,我穿着衣服热死了!!!”


刘小别觉得这有点搞笑。他心想,有些人自己作死,为什么还要赖到他头上呢?他想问,你穿的什么颜色呢?但是最后,还是决定自己去窗口看看。


卢瀚文又给他发:“别看了,我在门口呢,快点儿!”


哎,你,……刘小别真的笑了,能不能先学会嘴上说再给打成字儿啊?




fi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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