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裤part就归我了

卢瀚文不要穿秋裤,但这个事情太过重大,他自己一个人不能决定。事实上不是一个人不能决定,而是卢瀚文不能决定。刘小别负责决定这样的事项,就因为非常片面的一件事情。

刘小别:“咱们说的都是卢瀚文穿着短袖套一件帽衫还没拉拉链跑到B市来打喷嚏这件片面的事吧?”

卢瀚文:“那又怎么样!”

不怎么样。刘小别仰着头看着他,忽然意识到自己没有要做什么过分的事情,怎么就忽然享受到仰视的角度了呢?“我也没要做什么。”他为了显示自己的诚意,把两只手一起举了起来,顺便举起来的还有右手拇指和食指中间夹着的那条蓝色斑点秋裤,“你能先从马桶盖上下来么?”他不好意思说,他实在看不下去眼前这个场面,是因为会联想到一些yin乱的场面。那个yin乱到需要用拼音代替的场面来自于他第一部观赏的m片,直到今天,它还在他床上运动时发生的心理活动之中占据着重要的指导作用。

可是这一切卢瀚文都不知道。卢瀚文踩在马桶盖上(他还穿着拖鞋!),脑袋就快要顶到热水器了,他含着一种瑟瑟发抖时会出现的可怜神情望着刘小别。刘小别感觉自己就跟要干什么坏事一样。可是他手里真的没有震dong棒。

卢瀚文说:“为什么我一定要穿那个玩……那个东西!”

他意识到自己发出不了“er”那个音之后进行的改口总是很好笑。可是在这个严峻的环境下面,没有人应该笑出声,即使刘小别的笑声已经冒到了嗓子眼。反正他必须给它咽下去。

“因为冷。”他说了一声废话。

卢瀚文油盐不进:“我不冷!”

刘小别说:“会冻膝盖。”这是一句很老套的话,这几个字从他嘴里钻出来的时候,就像一些碱基分子正在他记忆中妈妈的唠叨声中作互补配对儿。他觉得自己真像一个欧巴桑。真害人啊,他感慨地想,我到底为什么要和卢瀚文谈恋爱?不谈恋爱,我现在就不用以身作则地穿秋裤了,还不用变成欧巴桑。

“挺暖和的呀!”

“还没有来暖气呀。”刘小别说,“当你不觉得冷的时候,一般都是错觉,”他这次决定直接转述,这样至少这么婆妈的话不是他自己说的了而是,“我妈说的。”

卢瀚文很顽固。刘小别也很顽固,他们一个人站在马桶盖上往上扶着热水器,一个举高了两只手其中一只上面挂着秋裤。是时候和解了,卢瀚文很清楚,闹需要一个限度。越过了这个限度就会造成一些后果,而这个限度现在就仿佛在天花板上化作了一条砖缝,在灯光下摇摇摆摆地勾引他。结束吧,结束吧。穿一条秋裤不是什么大事,何况你……就在这个时候,卢瀚文精确地打了个寒战。

刘小别僵持的姿态松懈下来。他用空着的那只手叉住腰,就像在说:我说的吧。卢瀚文用瞪圆的眼睛谴责他,这种谴责是他制造出来的朦胧的意思:都怪你乌鸦嘴吧!

他谴责了一会儿,然后张开了手臂。刘小别托着屁股把他抱下来,像举一根特别大的火焰冰激凌。

卢瀚文说:“我要磕脑袋了!”

刘小别说:“你一会儿给我好好穿秋裤啊。”他把卢瀚文那样端到了床上。

这下又变成了俯看的视角。卢瀚文很利落,他掀起扔在腿上的秋裤,三两下蹬进去了。刘小别感到惊叹,因为自己直到很大的时候穿秋裤还要和那延展性过强的衣料纠缠一段时间。使他没有预料到的还有卢瀚文接下来的动作,他做了一个很完美的团身跳,立起来搂住刘小别的脖子,带他一起倒在了床上。

好吧。刘小别的鼻子都快被他的小身板撞歪了。他不明白卢瀚文想干嘛。“然后呢?”

卢瀚文颇惋惜地说:“只能到这一步了。”

“啊?”

“有人不会写接下来应该发生什么。”卢瀚文翻过身,他把刘小别的大腿坐在屁股下面,低下头摸了摸刘小别红红的鼻头,说,“她好坏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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